Introduction: When a Cajon Appears Out of Nowhere

The perfect morning… until it isn’t
今天是个好日子。
你一大早就到了录音室,在乐队到来之前把所有设备都布置好,喝着你最喜欢的咖啡,用你最喜欢的杯子。你听到乐队在门外响起,你去开门,和大家打招呼,让乐手们放松并卸下乐器。你已经把这一切规划得很周密,这不是那种即兴的演出。你有技术单、装备清单、布置记录等等。
这次,你难得感觉非常顺利。“这种级别的准备会让我妈妈为我骄傲”——你带着微笑这样想着,走出控制室。你走进演奏间,发现一切——幸运的是——井然有序。吉他在那儿,有谱子、谱架,啊贝斯手还带来了他自己的贝斯箱,鼓也已经就位,真不错!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..
The perfect morning… until it isn’t
等等,房间中央那个箱状的东西是什么?!
在那些几周来绕不过去的表格和邮件迷宫中,演奏间里悠然矗立着一个宁静而坚决的木箱。你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,已经来不及避开对视,而且你妈妈也没接电话。
The Instrument:
Meeting your first cajon
别慌。你刚刚遇见了你的第一个cajon。
这种箱形物来自秘鲁,是一种很棒的乐器:通常用赤手或刷子演奏,能产生丰富的音色变化、具有音乐动态并覆盖完整的频率范围。
Why musicians love it
如今cajon非常受欢迎,因为它能为乐队提供类似鼓的节奏基础,但占地更小:易于携带,不需要电源插座,演奏时不至于激怒邻居报警,而且能兼容轻柔或激烈的音乐风格。
搬运一套鼓组几乎不可能,但cajon可以轻松带上地铁或有轨电车,甚至在人多时还能当座位。
由于大多数cajon是空心的并在一侧有一个开孔(我们后面会讨论),所以里面有放东西的空间(别小看这个可能性,尤其是你在一支雷鬼乐队里演奏时)。
Miking the Cajon: Finding the Sound

Always start by listening
我请打击乐手到演奏间,叫他先按我们将要录制的段落演奏他的cajon。
这是我想留给后人的一个宝贵建议,不论哪种乐器:别急着钻进那些技术细节里。
如果你对某件乐器不熟,坐下来聆听它的声音,感受声波如何传播到你的耳朵和身体,坐在乐器旁边去体验。这会比你在还没听到声音前就跑去翻各种“操作指南”或寻求帮助更能提供有用的信息。
Understanding the instrument’s two sides
我很快就明白了:cajon能产生类似大鼓的低频敲击感(主要来自背面,有开孔处),而中高频则来自正面,演奏者用手或刷子覆盖所有你在鼓组里认为的“军鼓和踩镲”部分(注意我们基本上是通过把cajon与我们已知的另一种乐器——典型鼓组——进行比较来解释它)。
Choosing microphones for the front
我决定在正面使用一只大振膜电容话筒(Lauten Atlantis),并稍微倾斜摆放,原因有两点:

第一,它差不多就在我之前试着听它在房间里如何发声时头部所在的位置(是的,如果声音不太大,我经常用自己的头大致判断话筒在那个位置会是什么感觉)。
第二,我不想让话筒膜面与cajon平行,因为我知道一次大力击打可能会把话筒震飞。我们并不想在正面追求那种“低沉敲击感”,而是要细节和对演奏者手与木结构之间微小互动的完整描绘。低频敲击来自后面。
Choosing microphones for the back
好吧,那我们把它当作大鼓来处理如何?我近期有两次不同的cajon录音:在第一张(巴西爵士/波萨诺瓦)专辑中我选择了一只电容话筒(KEL HM-7U),而在第二次(民谣三重奏)我选用了一只动圈话筒(Beyerdynamic M88)。
这样选择的原因纯属情境因素:在爵士/波萨诺瓦那张专辑中,我不追求低频作为驱动,而是想要一种开阔、圆润的低频音色。
在民谣专辑中我想要更多的能量,所以选了动圈话筒(M88仍然听起来非常自然)。我先放好前置话筒并单独聆听,然后在后面放一只话筒,让助理将其靠近或远离开孔,直到我对声音满意为止。
我从不单独只听后置话筒:我只在意两只话筒一起的声音,所以我始终把前置话筒当作主话筒,而把后置话筒视为对低频的补充。
Don’t forget the phase
在进入处理之前,记得在其中一只话筒上反相。你会立刻听到低频信息如何发生变化。这也有助于你调整后置话筒相对于开孔的位置。
Processing: Shaping the Cajon Tone

Exploring the raw sound
在第一次录音后的几天里,我花时间玩弄我所记录到的素材。我迫不及待想听听这件乐器能产生怎样的效果。显然,对于cajon的声音有无数种处理方法。
你可以把它做得奇怪、平坦、丰满、沙哑、生锈——随你喜好。希望下面的思路和指导能为你提供一条粗略的路径,让你去尝试自己的方法。我们将采用我上面提到的那张民谣唱片的一个段落。
先听听录音原始的声音,完全未加工。我只在前后话筒之间设置了电平,以建立两侧的平衡。

Using a Pultec to sculpt thump and sheen
cajon的正面负责中高频细节,而背面是我们希望低频出现并产生律动的地方。那么为什么不使用那台受人信赖、只有两个频段可调的经典老式均衡器呢?Pultec EQP-1A!
- 调整低频增强以塑造敲击感
- 调整高频增强和带宽以突出正面的细节
- 如果声音太闷可以适当转入一些低频衰减
- 适当使用高频衰减来收敛刷子的嘶嘶声,确保Cajon在混音中置于歌声等其他元素之后(这并不是混音中定位的唯一方式,但确实是一种方法!)

Using multiband compression for precision
另一种有趣的做法是直接使用多频段压缩:你可以对敲击感、中频内容和高频细节进行极为精确的处理,同时保留整个乐器的语境。不会像用EQ时那样被诱惑去用激进的Q值进行锋利切割。

Parallel compression for groove and weight
除去前面提到的多频段方法外,我通常不太喜欢直接对这种乐器做大幅压缩,尤其当它要放在一个动态非常重要的场景中时。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用并行压缩!如果你的混音里轨道繁多,且需要坚实的节奏基础,你可能会难以保持cajon的律动和推动力。一点1176并行压缩效果很好。经典而有效,何必另辟蹊径?
- 4:1,慢攻击慢释放,根据口味加入以带来温和的延音
- 全部按钮按下,慢攻击快释放,用以让声音变得更粗糙且有律动

Why use both multiband and EQ
那上面两种压缩方法有什么区别?
首先:多频段压缩是插入在通道上的,直接影响音轨,而1176是并行处理,给原声增加一些东西。
第二:多频段更像是在塑造音轨的音色,我把它看作介于EQ与动态之间的一种工具,如果使用得当,它会是无形的。
现在让我们听听cajon在歌曲中最终的真实声音(不含效果)。我先用多频段压缩,然后进入FabFilter Pro-Q 2,再进UAD Legacy版本的Pultec EQP-1A。通过这种方式我用多频段压缩重新平衡音色,直到满意,然后打开Pro-Q确认低频敲击能透过我的ProAcs音箱传递出来。
Making the cajon rule the low end
这个三重奏没有贝斯手,所以大部分低频要么来自cajon的后侧,要么来自民谣吉他的箱体。
谁来主宰低频?
我决定让cajon来主导。因此我必须确保低频敲击足够紧致和存在,能通过“普通”扬声器重现,也就是说我不需要复杂的超低音:我关心的是大约80到110Hz之间的低频(具体位置取决于乐器的基频),这是几乎任何"接地气"的音响系统都能重现的频段。
之后,就是用Pultec营造一些氛围,没什么更重要的事可做。因此如你所见(很快你也会听到)我最终用了两类压缩/均衡的组合。
来听听它的效果..
Sidenote:
我之所以喜欢略微提升那些低频,另一个原因来源于我对混音总线链路的理解:在这个三重奏(人声、吉他、cajon)的情况下,人声和吉他的箱体低频会与cajon的低频混合并传到混音总线上,在那里有一个压缩器。我的经验告诉我:如果我想让某个乐器(此处为cajon)在某个频段(特别是低频)稍微占优势,我就得给它一点不公平的优势,在这个案例里那就是100Hz左右的增强。因为为什么不呢?
Effects: The Cajon Loves Reverb

Why reverb matters here
本来我想把这部分放在处理章节里,但不,这里确实值得单独成节。cajon是那种非常受益于良好混响处理的乐器。
首先,因为它是声学打击乐器,本质上需要为其设置恰当的声学空间感。
其次——如果你仔细想想——它是你正在录制的乐队或项目的一个独特特征。
作为一名录音工程师,若错过了那些已经在设定音色基调的元素并未加以关注,那将是遗憾。而混响,亲爱的读者们,可能就是你的通行证。

Choosing reverbs by musical context
例如,在那张巴西唱片里,我走的是亲密爵士俱乐部/小舞台的方向。但在本例的民谣专辑中,我想赋予cajon我在现场看乐队时听到的空间感与体积感。
这支乐队常在大型剧院演出,而且仅由三人成员组成,所以在巨大的舞台上他们看起来并听起来像三处小而独立的声源。我想保留这种想法,并把它带入专辑的虚拟空间中。
因此我选择了一个密集的室内声(chamber),长尾巴并且反射丰富到几乎立刻饱和。在两个例子里我都使用了Exponential Audio PhoenixVerb,我得说它是我在混响领域的新宠之一。

Creative enhancements
还有两样我很喜欢并建议你尝试的处理:衰减大部分高频并用像Aphex Aural Exciter这类工具替换它们以产生新的高频;用FabFilter Saturn之类的插件对中频做压缩/失真,使Cajon在中频段更有分量。
What, No Mids?!
你应该注意到cajon并不是一个以中频为主的打击乐器。
为什么我不通过话筒摆位去获取更多的中频?
首先,那不是我在房间里听到的声音;其次,cajon本身中频不多并非偶然,如果把它放在一个有其他(很可能是和声性)乐器演奏的合奏里,你会从钢琴、吉他、声乐等处得到大量的中频。
所以实际上这件乐器非常巧妙地自我均衡使自己不抢戏:它提供节拍的基础(敲击)和节奏细分的细节(正面的高频内容),而把中频让出来给其他乐器。
它天生就是为融入混音而设计的!
The Final Sound
最终,我把上面提到的多种方法都略微用了点:多频段压缩、用均衡突出低频、用老式EQ增添质感、强烈的混响印记来设定深度场,并使用一点中频压缩来支撑民谣吉他的中频。
在实际唱片制作中有很多模拟设备参与到一个混合式混音流程中,但为了本文的目的,这已经能让你对插件端的处理有个很好的理解。
Conclusions
我希望当你读到这段时,你已经接受了在演奏间里偶然发现的那个箱形木头东西。你们现在可能已经成了朋友并享受彼此的合作。没必要拿起锤子和凿子把它改造成你自己的匹诺曹。Cajon只需一点点功夫,就能为你创造一个扎实且饱满的节奏段!
Credits
非常感谢巴西打击乐手、鼓手及挚友 Gilson Cardoso。这些录音取自我在工作室完成的会话(目前我实际上正在混这张唱片!) for the band “Scorbüt”, featu